擅长造谣一些拉郎男峒

妄想abc

翻出了初二要不就初三的旧文...妥妥的黑历史啊....








“呐呐,妈妈知道吗,隔壁搬来一个阿姨那。”

“哦,这样吗。”

“恩啊,阿姨总是在花园里啊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“对啊对啊,花园可漂亮了呢,有好多好多黑色的好看的花!”

“黑色的?”

 

 

 

 

1

说起来,隔壁那户人家搬过来的时间也并不长,但是我对那户人家印象却格外深刻。不过,说是一户人家,不过也就一个人吧。

那是个年轻的女人,似乎比我也大不了多少,细看之下却又会苍老几分,但再一看又会年轻如初。总之,就是个从外表看不出年龄的人吧。因为年纪小,对于年长于自己的陌生女性,不过有阿姨、奶奶两种叫法,她又不管怎样都算不上是奶奶一辈的人物,声音又那样年轻,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叫起“阿姨”来。

细想起来,那似乎是个清秀的女人,唇红齿白,眼睛明亮, 即使放在现在,也一定是位少见的美人吧。不过现在想起她,她的面容却总是模糊的,没有一次清楚地记长相来。

她的后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,夹竹桃,金丝菊,绣球花一应俱全,说起来应该算是个极其气派的花园了吧。假如真的会有种满了人间所有花木的空中花园,我想那就应该和阿姨那个差不多了吧。似乎整条街上只有这一户拥有花园,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,但我当时却没有什么怀疑。不过,那么小的孩子也不会考虑这些吧。

不过自从几年前的事件发生以来,隔壁的屋子就没人搬来了,那个花园也早已经荒废了,夹竹桃什么的怕是早就枯萎死去了吧,里面的杂草现在大概也已经有半人高了,估计已经长满了整个花园,潮水一样淹没了曾经的繁华。

真有趣啊。

想到花园被杂草所覆盖,不知怎么我的心情就突然好了起来。

——是因为再也见不到那些黑色的花了么?

黑色的花?

好像有什么浮现在记忆的深处,虽然很模糊,但意外的记得牢固。

——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啊!

此时偏头痛又开始发作,迫使我不得不停止思考。真奇怪啊,明明是那么久远的回忆,明明那么努力想要忘记,明明画面都早已经模糊,为什么还会记得那么顽固呢?

——就像是在头脑中扎了根一样呢,真可怕啊。

扎根?

2

一直到下六时的时候,头痛依然厉害,我坐下为自己泡了一壶茶,只是朋友上次做客带来的茶包而已,放到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,不知道味道是否会有些改变。

我对茶并没有什么了解,就只是会为自己泡茶和简单的饮茶而已,也并未到品茶的境界。不过事实上我对所有事情都没有什么了解,就只是个平庸而且无聊到极点的人而已,并且还总是犯糊涂,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。身边的人大概也是看不惯我这副德行吧,都和我保持着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。不过啊,有人愿意接近这样无趣的我才算得上是怪事吧。因此早就学会了一个人上学,一个人回家这些无趣的事了。

——寂寞吗?

倒也不算是吧。

就只是,单纯的觉得无趣吧

在喝下第三杯热茶后,觉得头痛稍微好了些。夏天的白天似乎比以往长些,现在也只不过是黄昏而已。按照比较浪漫的说法,应该算是所谓薄暮时分吧,天空已经变成鲜艳的橘红色,大块大块的云朵以妖艳的颜色绽放。

其实,我一直都不算个头脑好的人吧,直接的说,根本就是迟钝吧。上学时的背诵作业总是最后一个才完成的,就连是工作的时候也不例外。这样子没用的我,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

现在说是靠网站每月寄来的稿费和给三流杂志写报道生活,其实根本就是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罢了。无论干什么都无精打采,被当时的上司炒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,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。

“总是这样没精力可不行啊, 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被新人替代了啊。”上司总是这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说的。应届的毕业生原本就很多,今年的好像更多了,而且似乎还很能干,甚至比有三年工作经验的我还要出色。而我最近工作的成绩又出现了下降的趋势,于是职位便理所当然的被取代了。不,说到底,不是新人太出色,根本就是我太没用了吧。我扬手倒掉已经凉掉的茶水,站起来看向已经沉淀成深色的天空。

这时候已经七点过半了,发呆也会发那么长一段时间,就连自己想来都觉得差劲。我站起来,收回视线,然后重新回归到无聊的日常中。

就这样吧。毫无改变的日常,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好了。

3

我现在又是在哪呢?

四周是盛开的很盛大的花朵,张扬的渲染着浓烈的黑色,向远处无尽的蔓延。而我在开满了花的原野中挣扎着行走,双脚被什么纠缠着,难以挣脱。于是我低下头,看见了埋在花下的森森的,白骨。

——阿,从骨骸中生长出的花吗。

然后鲜血从白骨的缝隙中流出,流过我的脚背然后迅速淹没了我的脚,发出像消化一样的咕咕声。

为什么不逃跑呢?

——很重啊,那个。跑不动的。

『那个』到底是什么啊?

捧在我手中的,是,是很漂亮白色的头骨。白净而美丽的骷髅。

为什么不扔掉它啊?

我望着手里所抱着的白色颅骨,像是很满意的微笑了。

——这个,是很重要的东西啊。怎么能丢弃啊。

血液已经淹过了小腹,还在继续上涨。我无法逃走,只能抱紧了手中宝物一般的骷髅。

沙沙。沙沙。

像是某种东西生长的声音,从眼前的骷髅中传来。繁琐的声音充满了耳朵,震动着鼓膜,然后在大脑中炸裂,回响。甚至可以想象到,那种东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,飞快的拔节抽动着,疯狂的向上攀爬。

砰。

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束缚,是么。

此刻,被抱在我怀里的,是破碎的骷髅,以及生长出来的—什么?

啊——

我尖叫起来。

4

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,不是失眠便是跌入一个同样的梦境中,然后惊醒。惊醒后梦的内容已经含糊不清了,只有几个梦里出现的场景来回闪现着。

虽然说能回忆起来的不过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画面,但有些细节却格外清晰,甚至是手指的触感,都如此的真实,就像是,确实发生的一样。

不过,话说回来,梦中,我手上所捧的,又是什么呢?

 

好友来访,又是两天后的事情了。

在这两天里,我被奇怪的梦所困扰着,就连安心睡上一觉也成了奢望。眼睛早就出现了深深的黑眼圈,显得格外狼狈。计算起来也有一周多没有出门,冰箱和橱柜里的食物早就消耗殆尽了,不过话说回来,我现在这个样子,大概也出不了门吧。

好友就在这最困难的时候意外的来访了。说起来,从小到大,唯一能容忍我孤僻的个性的,大概也只有这位朋友了。她与我正好相反,是个温和脾气又好的人,因而在人群中很有人气。相貌又出色,和我根本就是两个极端。这样完美的她居然能接纳我,真称得上是奇迹,甚至会产生些许的不安来。

她是在上午来访的。时值盛夏,雨水格外多,早晨又下起了雨。透过氤氲着雾气的玻璃窗看去,就只有模糊的身影,五官纠结在一起。我狠狠的咬了下牙齿,窗帘拉过去一半,然后像浮出水面的鱼一样窒息似的大口呼吸着。

该死。

不像是对我,也不是对许久未从谋面的朋友,就只是对那个雨中模糊的身影无端的生出憎恶感,就像是与记忆中某张同样模糊不清的面孔重叠了一样。


【没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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